未来30年的医疗畅想曲
来源:网络 日期:2011-01-21
短短几年,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我们无法准确的预知未来的情况,但是我们可以畅想,让我们和科学大家一起来进行未来30年的医疗畅想曲。
1、奥利弗·萨克斯(临床神经学家,畅销书《错把妻子当帽子》的作者,现为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学中心神经学和精神病学教授):我们正在学习利用大脑惊人的可塑性。
作为一名医生,我特别关注那些遭受神经损伤或疾病的人,或是那些正在努力改善其神经功能的人。最近令我感到痴迷的一个问题是,为什么一个人在失明后,没有了心灵的窗户,他的大脑依然能创建视觉图像,这种能力非但能保持,还可得以提高和利用。很多失去视力的人仍然是有视觉的。当他们用自己的指尖读盲文时,他们仍会有视觉体验。这不只是一种比喻或说法。他们视觉皮层的功能性影像表明,在他们读盲文时,视觉皮层就被激活。这是一种交叉模式转移,以至于触感转化成了大脑中的视觉体验。
用术语来说,这叫感觉替代,这个概念最初是由神经学家保罗·巴赫-丽塔提出的。他想知道,通过使用一台摄像机,并将之连接到皮肤上的一个区域,一个人是否就可基于皮肤感受到的触觉脉冲形成一幅心理图片。他用舌头进行了尝试,因为舌头是人体内最具感觉辨别力的器官。有了这样一个设备,盲人就能形成一幅具有足够细节的环境图片,例如,可抓住一个正在向他滚过来的球。但是,这还不是极限。这些盲人还可拥有更高的辨别力,其所拥有的感知力甚至可媲美于一个正常人。最不同寻常的是,尽管是舌头受到了刺激,但使用这些设备的人们拥有的却是这个世界的视觉图像。
感觉替代也可以采取其他形式,人们一定想知道,就未来技术而言,使用其他感觉是否能够提升这种能力。人工耳蜗植入物现在已是相当精良,视网膜植入物也开始进入人们的生活。我认为,感觉皮层的直接刺激迟早会得到应用,但我特别喜欢非侵入性装置的想法,比如在舌头上的传感器。这种事情在40年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,那时我们都不会想到大脑还会有可塑性。我们曾经认为,大脑的每一个部分在遗传上都是业已决定的,遗传什么就是什么。现在我们知道,大脑功能发生巨大变化是可能的。神经系统的可塑性和可重新部署的奇迹,简直让我兴奋极了。
2、山田忠孝(美国比尔及梅琳达·盖茨基金会全球健康项目主席,致力于为发展中国家开发和提供各种低成本的救生健康工具):是时候了,让我们发动一场针对儿童疾病的新全球大战吧!
仅在10年前,世界各地每年死于疾病的5岁以下儿童的人数为1100万左右。今天,这个数字是770万。我相信疫苗胜过其他任何东西,因为疫苗能降低儿童的死亡率。几年前,麻疹还是导致儿童死亡的罪魁祸首,但在过去10年里,由于增强疫苗的接种,麻疹的死亡率已下降了将近80%。在发展中国家,接种标准疫苗的儿童比例目前已接近75%。
但每年仍有770万儿童死于各种疾病,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大数目。他们大多死于可预防和治疗的疾病:腹泻、肺炎、营养不良、新生儿败血症、早产以及疟疾。光是疟疾,每年就夺走了100万孩子(主要是非洲儿童)的生命。
挽救这些孩子生命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就是接种疫苗。我希望儿童死亡率在未来能创下新低,如果我们能够为处于风险之中的九成儿童提供疫苗、疟疾治疗手段和其他现有救生措施,到2025年,儿童死亡率也许可下降一半。
我不相信,仅仅因为你穷,你就没资格使用这些救生技术。某些东西在美国看似复杂且昂贵,但这并不意味着在发展中国家的你就只能望洋兴叹。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印度眼科医生格维达帕·凡卡塔斯威米创建的Aravind眼科医院。凡卡塔斯威米退休后,决定为一些因白内障致盲的印度患者做些事情。他知道,在发达国家,患者可以做白内障手术,但晶状体的成本约为200美元,这在印度是很多人所买不起的。于是,他与塞瓦(Seva)基金会合作,开发出一种仅花两美元就可买到的晶状体。而现在,他们为一百多个国家制作晶状体,这家医院每年开展的白内障手术也已超过20万例。
我们支持为世界各地儿童提供可拯救生命的疫苗,并开发可负担得起的预防疟疾、结核病、艾滋病和其他疾病的新疫苗。在艾滋病疫苗上的进展虽然缓慢,但我们已从泰国的RV144试验中看到了一丝曙光,其中一种实验性艾滋病疫苗的有效率达到了大约30%。利用包含相同成分的改进治疗方案,我们正在做后续的研究。
3、伊恩·维尔穆特(胚胎学家,苏格兰爱丁堡大学再生医学中心主任,他所领导的团队曾成功克隆了“多利”羊):数百万患者将受益于基因工程及干细胞科学的研究进展。
干细胞生物学、分子遗传学、化学工程等不同生物领域的融合,将为医疗事业带来大量新的机会。从长远来看,我们应该能够控制帕金森氏症等退化性疾病以及运动神经元疾病、心脏病等。我们将有机会了解这些疾病的分子基础,并确定可阻止这些症状的药物,或确定需要植入的以替代受损或死亡细胞的干细胞数量。
干细胞可协同基因疗法来纠正像地中海贫血这样的遗传疾病,如在相当小的时候进行一次治疗,之后就能一直保持疗效,这对一个孩子的一生来说都将是非常美妙的。我认为,我们也将能够利用体外干细胞筛选新的药物,了解这些药物对患者的影响,从而使处方更安全、更准确。
多利实验(1996年诞生了第一只克隆成年哺乳动物——多利羊)促使人们找到了采取特定细胞并将其转化为多能干细胞(未分化干细胞)的办法。现在,我们很高兴地看到,研究人员已能将细胞直接从一种类型变为另一种。最近,美国斯坦福大学马吕斯·沃尼格将皮肤细胞直接转化成了神经细胞。诸如此类的技术可能会导致新的治疗方法,同时还可避免干细胞疗法的主要缺陷:形成肿瘤。
至于全动物克隆,我相信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用于治疗疾病。一家名为Hematech的基因工程公司已从克隆干细胞培育出转基因牛,这种转基因牛可产生对抗细菌感染的人类抗体,而动物的福利则不会受到任何形式的损害。